朝原若海

【DMMD】【苍生苍】黄粱梦碎12（已完结）

写在文前的一些废话：

呃，拖更致歉……orz

没能同时兼顾好两个自己所在的坑，结果就导致了一边很高产一边时隔五个月才更新的尴尬局面……给苦苦等待着这篇文的小伙伴们道上一声很心虚的对不起（特别是上一话还断在一个很急人的剧情点上orz）

话又说回来，这篇连载开坑好像就是去年的这个时间……啊，我是做梦也没想到自己居然也会有连载一年多还没弃坑的作品的，主要还是感谢这一年里不离不弃的读者们。嗯……即使是为了回馈这些等待也会努力让这篇文完结的。（这两天发现这篇东西被挖坟了……于是责任感又涌上了心头x）

大概，就这样……概括而言就是一句对不起一句谢谢，还有一些比较感慨的发言就留到完结后作freetalk吧…

（刷了微博才想起来今天是颗粒儿小天使的生日……说句生日快乐虽然本文与生贺无关x）

防止各位记忆断层所以附个上一话链接：黄粱梦碎11

 

或者直接看这儿的概括↓

辛辣果汁的成员遭遇莱姆强制开战后导致神经受损并引发精神错乱，在街上失控重伤路人。水纪因此被路人家属医闹，而最终该路人抢救无效身亡，水纪为了不然帮派成员被家属和舆论波及选择解散帮派并独自承担压力。一周后生被辞退，黑针闭店，水纪本人失踪。

废话完了下面是正文↓o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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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我上一次见到水纪，已经过去很久了。究竟具体是多久，我也说不上来，因为那几乎是个天文数字了。我依然没有得到关于他的任何音信，直到今天我也努力尝试打听，但最终结果都是一场空；我和几个前辛辣果汁的成员交换过联系方式，却从来没有主动找过他们。

 

因为黑针的闭店而失去工作的我，闲得趋于空虚。每天的日常不是沿街求职，就是怀着渺茫的希望，去黑针的旧址看一眼。

时至今日我还是会幻想，也许哪天店面里的灯光就会亮起，辛辣果汁的帮派成员三五成群地坐在店内，或是站在店外，漫无目的地谈天说地。而水纪就站在店铺的正中央，热情的招待着来客，然后把门口带着的我拉进店内的吧台后，告诉我说你迟到了。他自嘲地和我，和大家说，解散帮派果然是个冲动的选择，很抱歉让各位担心了，从今天起黑针恢复营业，辛辣果汁也恢复活动。

 

但幻想终究是幻想。在那里迎接我的，始终都是紧闭的大门和绕得厚厚的铁链，甚至门前没有一个辛辣果汁的成员——最开始的时候，好多人都在那里等候水纪回归——不知从那天起，没人再到黑针门前来等待水纪了。好像水纪被人遗忘了一样，好像水纪从未来到过这个世界上一样。偶尔我也会在路上遇到几个在打工时认识的熟面孔，或是带着显眼刺青的年轻人，有几个我甚至可以确定他们就是前帮派成员，但我没有向他们搭话。因为我分不清他们的表情，究竟是失落，还是无神，亦或是无所谓。

所以我才坚持每天都去黑针那儿看一眼。仅仅是自我安慰也好，但这是我还记得水纪的证明。他有恩于我，所以至少我不能遗忘他。

 

今天我也一如既往地绕路去了那个角落，黑针的旧址。结果我的期待还是落了空。

 

因为年代久远的缘故，旧居民区的建筑外墙通常都不约而同的呈现出慵懒的灰色系，在看不到蓝天的日子里，街道是苍白的，是黯淡的，甚至是有点沉闷的。直到我看到街上一个显眼的背影，才终于给这沉闷的气氛划了一道口子。

——高大的体型，鲜红色的和服，身后巨大的太刀，肩上站着一只鸟型的智能伴侣。

毋庸置疑这是谁。

“红雀！”

我努力地加快步伐，试图追上那个差点消失在小巷拐角里的身影。他没有回应我，也许是我的声音太小了，没能让他听见吧。所以我朝他走得近了些，追到离他背后不到半米的距离，再叫了一声。

“红雀？”

他依旧没有搭理我，我有点急了，在我伸出手而还没能拍到他肩膀的一瞬间，他在小巷的尽头停下了脚步，矗立在原地一动不动。

“红雀……”

我试探性地念了他的名字，他也没有反应。我等了几秒，他突然一言不发地转过身来，眼里透着凶残，手越过头顶伸向背后，握住太刀的刀柄——

朝着我砍了下来。

 

苍叶，对不起。

——那一瞬间太短暂了，我的脑海里只想得出这几个字。然后就绝望地闭上了双眼。

 

我听到了巨大金属砸在水泥地面上的噪声。心跳正因过度惊吓而急剧加速，我差点就要晕倒。我按着胸口，拼尽全力想要稳住呼吸。好一会儿后，我才畏缩着睁开了眼睛：

红雀的太刀最终落在了我脚边的地面上，敲出几道狰狞的裂痕。在刀身近旁，我还看到几根被砍落的发丝。至于红雀，正双手扶着刀柄，喘着粗气，痛苦地撑起身子，用袖子擦掉额头上的汗珠，把刀收到了身后。

我知道我该逃跑，但我也清楚我的体质根本不会让我逃得掉，才刚收敛下去的绝望感，这会儿就又冲上来了。果不其然，就在我刚刚转过身的时候，看上去显然很反常的红雀就死死地拉住了我的手腕。

“放开我！”

“生、冷静……是我，我是红雀……”

“不要……求求你，不要杀了我……求你了……！”

“对不起、生，不是你想的那样！生！”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红雀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生！！”

“…………”

 

红雀的怒吼终究还是让我冷静了下来。作为致歉，他请我去了路边的一家茶馆。

他告诉我说，是因为旧居民区最近的形势有点不太乐观，让他多疑了。几天下来神经绷得太紧了，就导致了这样的反常。其实举起刀的时候他就认出了我，但他当时虽然反应了过来，却也来不及收回刀了，只有用尽全力让刀砍偏。

……真是万幸啊。

“总之，生，真的是万分抱歉……”

“不要紧了……虽然我的确吓得不轻，但是你看，我不是没事吗？而且确实，最近旧居民区发生了太多糟心事，我有时也会紧张过度……”

我垂下了视线，轻轻叹了口气。我突然注意到，桌上的茶点完好如新，红雀的茶快要凉掉了也没有喝一口。

“……红雀，你有事要和我说吧？”

红雀皱了眉，双手十指交叉起来，像是发泄一样用力握住手腕，过了好久后他才向我开口。

“生，因为这是个坏消息所以我一开始不想让你知道……但我还是觉得，你有知情的权利。”

“到底是什么事……莫非，是关于水纪的情报吗？”

“嗯……就在上周我听说了，辛辣果汁的全员……都失踪了。”

“……失踪，那是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仿佛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一样，整个旧居民区没有人再看见过他们，没有人知道他们去了哪……是不是去了旧居民区以外的地方，我就不得而知了。”

“……谢谢你告诉我。”

“生……还有一件事我要告诉你，但这只是一种可能性，我没有证据确定它：……水纪似乎是发现了自己和自己的帮派有什么不对劲，才会突然辞退你的。”

我眼前的木制桌面上，突然落下了几处深色的水渍；我的脸上突然变湿了，一路向上摸到眼角，才知道那是眼泪。

“但是，我……甚至没能向他道谢……那天他在医院里被伤者家属责骂的时候也是，我就躲在墙壁后面，没能站出来为他说一句话就逃掉了……我欠了他好多恩情，一个都没还上……他怎么就消失了啊……”

“他明明是个很好的人，不应该遭到这种事啊……生，我理解你的心情。”

 

 

那天下午，红雀没有再说什么，只是默默地陪着止不住泪水的我。在泪水流尽了后，我和红雀一同回忆了许多有关水纪的往事。仿佛这样就能制造出水纪还在我们身边的假象，但我们也很快就发现，越回忆就只会让现实的痛苦越清晰。

可是我们谁都不愿意停下。

最后，红雀送我到了家门外的那一条街口。临行前，他四处张望了一会儿，接着又小声地开了口。

“生……我听说了一个小道消息，就是那个‘撕裂旧痕’……”

“我有听过这个名字，之前被东江通缉的那个逃犯帮派对吧？他们怎么了吗？”

“据说他们的帮派成员最开始会成为囚犯，是因为和东江集团有私仇，但这已经不重要了。我听说那个帮派，就在昨晚被肃清了。”

“这种事……也只有东江才能做出来了。”

“还有传闻说，近期许多帮派失踪事件可能多少都与东江有关…”

“那你们红时雨一定要小心啊！”

“我打算带我的成员去调查这件事……顺便打听水纪他们的消息。”

“诶……？可是、明明很危险……”

“没办法了，即使知道有危险，可是如今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总比不明不白地消失掉要好。”

“……我明白了，那么你多保重。还有，定期联系我们……有什么话要给苍叶带吗？”

“就也让他和多惠婆婆多保重吧。”